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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崔九凌正一脸阴沉的坐在正院的东次间里,面无表情的搓着手里的麻将。

芩表妹被家人接回秋府了,靖王太妃打麻将三缺一,将下衙的他给抓了壮丁。

他等了傅谨语好几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越等心里越焦躁,心情一日差过一日,哪里有闲心打麻将?

但看母妃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他又不好泼她冷水,便也只好勉力陪她玩几圈。

听到下人来报宁王世子崔瑛求见,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立时抬脚走人。

到书房时,崔瑛正垂首盯着面前的地砖,那阴狠的劲儿,仿佛要用目光将地砖瞪出个窟窿来似得。

他身上的黑色锦袍布满灰尘,袍角甚至有个大窟窿,发冠也歪了,头发上布满杂草枯叶,朝外的这侧脸上布满数道血印子。

看到他这形容,崔九凌立时就能猜到他的来意了。

多半是崔沉搞事成功了。

甚至还来了个一箭双雕。

瞧见傅谨言跟崔瑛倒霉,傅谨语这会儿怕是心里乐开花了。

他扯了扯嘴角,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进来吧。”路过崔瑛时,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一马当先的迈步进了书房。

崔九凌在书案后坐下,对书案前的官帽椅一扬下巴:“坐吧。”

崔瑛却没坐,在离着书案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一脸笃定的说道:“傅谨言的马匹发疯,是小叔祖叫人动的手脚吧?”

他本以为靖王会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