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怕的。
裴雁秋笑着笑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这横行无忌的性子,也难怪会干出随便就将手里的稀罕西洋药丸拿出来救无关紧要之人的蠢事儿。”
蠢事儿?傅谨语才要反驳,不过话到嘴边,又压了下去。
裴雁秋又不知道自个有签到系统这个金手指,在他看来,自个机缘巧合得到的能救人性命的稀罕西洋药丸,合该留着自用或是救助亲朋好友,而不是随便拿出来给靖王太妃跟靖王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权贵用。
他这番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故而她用弱弱的语气,给他解释了一番:“我年我去泉州,从个红头发绿眼睛的洋人手里高价买了几丸药丸,还以为被哄骗了呢,也没敢跟人说,怕被人取笑。那回母亲怀着身孕去爬慈安寺还愿,我怕她出事,就将那药丸给带在了身上。”
略一停顿后,她又继续道:“谁知母亲好好的,靖王太妃却倒在了石阶上。我学着用那卖给我药丸的洋人教的法子给她按压心口,结果没甚大用,仍旧气息全无,我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给她吃了丸西洋药丸,谁知她竟活过来了……”
裴雁秋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装作信了,总之点了下头。
然后又问道:“那靖王殿下那回呢?”
傅谨语讪笑道:“我不确定太妃娘娘自个醒来的,还是我那西洋丸药的功劳,正好靖王爷病重不治时,我恰好在靖王府陪太妃娘娘打麻将,便将舍了两丸那洋人嘴里的‘退烧药’出去。谁知靖王爷一丸下肚,立时就退了烧,后头虽又复烧了一次,但服下第二丸后便再也没烧过……”
裴雁秋再次扶额。
简直快被表妹蠢哭了。
半晌后,他闭眼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好在也不全是坏处,起码表妹借此靠上了靖王府,有靖王太妃跟靖王这两个顶级权贵当靠山,她可以在京里横着走了,等闲没人敢招惹她。
不过,既然是她自个跟洋人买的药丸,为何又推到裴家头上呢?
与其胡乱猜测,索性他将疑惑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