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裴雁秋果断打发裴安去傅家送拜帖,言明明日登门拜访。
傅谨语正瘫在床榻上歇晌呢,得知消息后一下蹦跳了起来。
脑袋“砰”的一下撞到拔步床的床栏上,疼的她立时眼泪汪汪。
白露急的一下扑上来,边替傅谨语揉脑袋边笑道:“姑娘听闻表少爷要来,竟高兴成这样。”
傅谨语:“……”
高兴个鸟!
她这是吓的好不好!
虽然先前看信时就猜测到裴雁秋近日就会抵京,但毕竟是猜测,心里还是抱着些侥幸心理。
这会子乍一听到确切消息,她能不激动么?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躲避也无用。
要知道裴雁秋这次可是要在京里待大半年,躲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反还显得她心虚,落了下乘。
故而她坚强的屏住到了次日,没干出临阵脱逃的蠢事儿来。
巳时正(9点),头戴赤金簪缨冠,身着绛紫锦袍,打扮的好似个世家贵公子一般的裴雁秋,来到了裴氏的春熙院。
彼时裴氏正手把手的教傅谨语打络子呢。
听到丫鬟通报,裴氏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迎了几步,笑的满脸开花:“秋哥儿来了。”
“侄儿请姑母安。”裴雁秋长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