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他心里咯噔一下,慌忙道:“本王没发烧。”
发不发烧自然不能由病人下结论,傅谨语抬起手背,贴到他额头上。
片刻后,她皱眉诧异道:“确实没发烧,那王爷脸怎地这么红?”
崔九凌随口扯谎道:“许青竹生怕本王再次着凉,所有窗户都关的死紧,屋子里又这么多人,能不憋闷?”
“不透气可不成。”傅谨语立时起身,走到最远的一扇窗户面前,打开木质插销,将窗户撑起条巴掌大的缝隙,嘴里说道:“这会子日头上来,寒气差不多退散了,透个把时辰气正好。”
靖王太妃可是听话音的好手,立时站起身来,笑道:“人多确实憋闷,芩姐儿,咱们也别在这里碍眼了,我领你去外头转转。你头一次来围场,不能白来一场,狩猎的热闹看不到,瞧瞧这青云山的景致也好。”
秋钰芩识趣的笑道:“早就听闻青云山风景秀美,我可得好好看看,回头画张山景图出来,叫人送回江宁给祖母瞧瞧。”
秋钰芩的祖母就是靖王太妃的母亲,闻言靖王太妃慈爱的看着她,笑道:“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些上好的颜料去。”
姑侄两个有说有笑的往外头走去。
她们一走,崔沉也紧跟着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气氛顿时便有些不同。
当然,这是崔九凌的感受。
傅谨语悠闲自在的很,甚至还有闲心关切崔九凌:“王爷可要喝水?”
崔九凌“咳”了一声,颔首道:“可。”
傅谨语走到八仙桌跟前,提起茶壶斟了杯温热的白开水,来到塌沿边坐下,将茶盅递到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