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心绪后,他抬眸瞪了她一眼,哼道:“废话甚多,说重点。”
傅谨语咬牙,她忍!
不行,忍不了!
她不怕死的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重点就是臣女在马车里颠簸三个时辰赶来青云山围场,又在泥泞湿滑的山路上攀爬半个时辰,总算见到了烧得浑身赤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王爷,然后用西洋退烧药将您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不待他回应,又哼唧一声:“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个道理王爷应该懂得吧?”
崔九凌垂眼,难怪自个突然醒了过来,身上也不烧了,原来是她用西洋退烧药救了自个一命。
不过这家伙也忒势利了些,哪有人前脚才救了病人性命,病人还瘫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呢,她就立时索要起报酬来?
他没好气道:“银钱,或是许你父兄官职,都可应你,但本王不行。”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往太师椅里一瘫,兴趣缺缺的说道:“臣女母亲准备拿出一半财产给臣女当嫁妆,臣女素日生活简朴,花销不大,价值五十万两银子的嫁妆,足够臣女一辈子花用不尽了。至于说许臣女父兄官职,还是免了吧,他们有几斤几两,臣女心里还是有数的,一辈子庸碌,于他们来说反倒是好事儿。”
他给出的两个选择都被否定,她这是非要自个以身相许了?
崔九凌抬眼,定定的扫了她的鸡窝头跟乞丐服片刻,淡淡道:“本王饿了。”
傅谨语冷哼一声:“饿死活该!”
双手环抱,扭过头不理他。
崔九凌唇角扬了扬,略带笑意的哼道:“你好容易将本王救回来,若是让本王饿死,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傅谨语哼道:“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