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一愣。
他院子旁边?
这片竹林旁边的确有个院子,里头竟然是他在住?
她哪里知道这个,还以为他跟靖王太妃住同一个院子呢。
而且……
她没好气道:“我哪里嚎哭了?就算您是王爷,也不能随便造谣。”
说话间,火堆里最后一丝火光熄灭。
她连忙爬起来,用脚将先前挖出来的土推回去,把坑填好,并踩了几十脚,将其踩严实。
最后用木棍在上头随便划拉了十来下,去除脚踩的痕迹。
这才舒了口气。
崔九凌突然问道:“你这是给谁烧纸钱呢?”
她祖父母、父母俱全,外家祖父母、舅舅们也都活的活蹦乱跳的,并没有需要她亲自烧纸钱的近亲过世。
傅谨语没正面回答,嬉皮笑脸道:“待王爷娶了臣女,跟臣女成一家人时,再问这话不迟。”
崔九凌无奈的垂了下眼,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就调侃起自个来,这又哭又笑的疯癫模样,真真不知叫人该说甚好。
然后又听傅谨语得寸进尺道:“臣女做贼一样偷溜过来,别说哭嚎了,就连烧纸钱都是埋在坑里烧的,唯恐惊动旁人,王爷是如何找过来的?莫非您跟话本子里的痴汉似的,一直蹲在臣女门口的大树上盯着臣女的一举一动?”
不远处挂在一棵粗壮翠竹上的崔十九心头一震,傅二姑娘是如何发现自个先前的藏身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