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崔九凌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对靖王太妃道:“母妃您癔症又犯了?”
然后一脸冷酷无情的哼道:“犯就犯吧,横竖无药可医,也不必白瞎诊金请太医了。”
靖王太妃立时拉住傅谨语,假哭道:“瞧瞧本宫这儿子,根本靠不住,往后本宫只能靠语儿你了。”
崔九凌无语,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往身前一按,丢下句“儿臣回房更衣。”,然后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身后传来两个女子的哈哈大笑声。
崔九凌:“……”
这日子没法过了。
闹归闹,傅谨语在靖王太妃跟前向来装乖,故而还是一脸羞愧的对唇印解释了一番:“方才臣女进门时走的太急了些,不甚冲撞了王爷,弄脏了王爷的衣裳不说,还叫了尘大师看了笑话,是臣女的不是,臣女愧疚。”
“这有什么?”靖王太妃不以为然,豪爽道:“不过一件衣裳罢了,咱们靖王府虽不甚富贵,但还不至于一件百八十两的锦袍都负担不起。”
想了想,又安抚她道:“至于了尘,你且放心,他有分寸的很,必不敢乱爵舌根子。”
傅谨语长舒了口气,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太妃娘娘这么一说,臣女就放心了。”
靖王太妃吩咐东亭端来鲜桃给傅谨语吃。
鲜桃是慈安寺后山的桃树上结的,又甜又多汁,傅谨语边啃边同靖王太妃闲聊:“方才在山腰,遇见了宁王妃。”
靖王太妃笑道:“她年年都来,算不得稀奇。”
傅谨语“嗯”了一声,啃了口桃子,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着,咽下去后,笑道:“稀奇的是她竟然接了娘家侄女进宁王府,给世子做了屋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