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次间内,靖王太妃正跟娘家侄女秋钰芩一块儿用早膳呢,见傅谨语进来,她笑着打趣了一句:“哟,傅二姑娘来了?可真是稀客。”
“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福寿安康。”傅谨语蹲身行礼。
站起身来后,斜了秋钰芩一眼,笑道:“臣女不过月余没来,太妃娘娘就如此疏离,可见有了秋姑娘这个新人,就厌烦了臣女这个旧人。”
秋钰芩放下手里汤匙,站起身来朝傅谨语福了一福身,笑道:“若论新旧,我这个内侄女才算是旧人吧?我才住进来一日,就听姑母念叨傅二姑娘念叨几十次了,这才真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
傅谨语连忙福身回礼,笑道:“常听人说秋五姑娘不光画画得好,人又极会说话,在南边时,世家贵女们争相结交你,为此还上演过全武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秋钰芩拿帕子掩唇,作羞涩状,笑道:“小姐妹们调皮,叫傅二姑娘见笑了。”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
然后秋钰芩归座,继续陪靖王太妃用早膳。
傅谨语想着今儿必是要见崔九凌一面,回去才好交差,但崔九凌上完早朝又要去衙门坐班,最早也得寅时(15点)才能回府,故而她得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大半日才行。
而能否留下,全看靖王太妃的意思。
故而她主动拿起公筷,站到靖王太妃身畔,替她布起膳来。
靖王太妃自然是不依的,嗔道:“快坐下歇歇吧,那么多下人呢,何须你来动手?”
傅谨语笑嘻嘻道:“难得臣女想献次殷勤,太妃娘娘只管受用着便是,毕竟受用了这回,下回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秋钰芩突然叹了口气:“姑母真是好福气,聘礼还没给出去呢,就先享上儿媳妇的福了。若是我母亲知道,还不知羡慕成甚样呢。”
秋钰芩的兄长秋钰榕只比崔九凌小一岁,“二十一岁”高龄仍未成婚,急煞秋大太太。
靖王太妃得意的嘴角都扬起来了,嘴上却嗔道:“莫要乱说,仔细语儿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