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傅谨语跟着裴氏,还是福身行了个礼,这才分主次的坐到西侧的太师椅上。
傅老夫人急急的问道:“你们赶紧说说,这究竟是怎地一回事儿?”
不怪傅老夫人不淡定,实在是傅翰林府虽一门双翰林,听着清贵异常。
然而傅老太爷跟傅大老爷念书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入了翰林院便一心扑在修史书上,典型的书呆子。
官职稳如老狗,数十年一动不动。
翰林院修撰乃从六品官职,每年俸银一百两、禄米六十石,按照一两银子两石米的均价,俸禄合一百三十两。
父子俩的俸禄加起来共二百六十两。
二百六十两听着不少,但在寸土寸金物价居高不下的京都,能顶什么用?
旁的官员还有油水可捞,但翰林院本就是清水衙门,加上他们父子又不懂官场经营,压根就没有任何油水进账。
偏还出了个视银钱如粪土,但花起银钱来毫不手软的文青傅二老爷。
故而傅翰林府穷的叮当响,只能靠典当祖宗留下来的古董玩器过活。
若非如此,萧氏也不会力排众议替傅二老爷续娶了裴氏这棵摇钱树。
如今的傅翰林府,在裴氏充入公中的五间铺子、五个庄子的滋润下,已麻雀变凤凰,再不复当初的窘迫。
但依旧改变不了官场边缘人的处境。
官职比傅家爷们高的,嫌弃他们书呆子气,懒得理会他们。
官职比他们低的,他们又不屑与之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