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上前,欲将女儿拉回来:“你莫胡闹,太妃千金之躯,若有个好歹,你可担得起?”
傅谨语边用力按压靖王太妃的心口,边叹气道:“我施救,兴许能救回来,兴许救不回来,但我若不管,太妃必定没救,她根本撑不到大夫赶来。”
心脏骤停的患者,五分钟之内得不到救治,只怕就希望渺茫了。
随即,她看向那个嬷嬷:“嬷嬷若能担得起对太妃见死不救的责任,我也可以停手,就问嬷嬷担得起么?”
方嬷嬷当然担不起,回头王爷知道是自个不许旁人救治太妃,从而导致太妃驾鹤西去,别说自个的性命,就是自个一家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她看向在太妃跟前最有脸面的梁嬷嬷。
裴氏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我们是傅翰林府上的家眷,我女儿的确跟我那常跑南洋跟西洋的娘家侄儿学了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只是有没有用,也得分人。”
女儿最爱跟着裴雁秋胡闹,她既说是跟他学的法子,那必然是真的。
长了张喜庆圆脸的梁嬷嬷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朝傅谨语郑重的一福身:“还请姑娘救太妃娘娘。”
随即一抬手,吩咐道:“都散开,别围着太妃娘娘。”
傅谨语满意了,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下人,并不糊涂。
想了想,她又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将仓库里的硝酸甘油拿出来,掰开太妃的嘴,塞了一片进去。
首次抽奖就抽到了用于心脏病跟冠心病急救的硝酸甘油,她原还哀叹无用武之地呢,这会子竟就派上了用场。
难道这就是宿命?
方嬷嬷见状,“嘶”的倒抽了口凉气,想阻拦又不敢,只好再次看向梁嬷嬷。
梁嬷嬷两手交握的死紧,指甲几乎将手心戳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可见忍的有多艰难,但到底忍住了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