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喻一边拖地一边跟她说话,没听到她的回应,抬头一看,江岁正匆匆擦去眼角的泪。
古喻叹了口气,直溜溜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子席?”
江岁愣愣看了他一眼:“啊?”
古喻:“所有事都尘埃落定了,你难道不打算去找他吗?”
江岁缓缓站起身,走到厨房想烧壶水喝,一边说:“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找他。”
江岁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宋子席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有愧于他,而他,从来都是无愧于她的,她没理由去要求他重新接纳自己。
甚至可以说,她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弥补不了对他的伤害。
古喻失笑,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的伤没两年就好了,皮肤还会和以前一样,你就别拿这个当借口了。”
江岁哑然,低头洗杯子。
古喻不想再拖了,有些事当局者不着急,他这个旁观者也受不了啦。
如果说江岁和宋子席分手后的生活各自安好,他会牢牢闭上嘴巴,但他们两个人,明显都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安好,竭力去隐藏掉内心的情感,但又消化不掉。
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江岁身上的伤也逐渐好了,但这两个人却还都一副久病未愈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古喻将拖把立起,手臂搭在上面,敞开天窗说亮话:“江岁,你总是自以为是,以为和宋子席在一起会连累到他,但你想过子席要的是什么吗?他想要的或许没那么复杂,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古喻的话太过直白,江岁没预料到,她垂着头,使劲地搓杯子上的灰。
她的沉默不语惹来了古喻的再接再厉:“你说你两次分手,都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当初以为你要结婚了才离开的,你以为他过得就很自在吗,陷在回忆里走不出去,又坚守着原则强迫自己不再打扰你,每天埋头工作不见天日,那小脸都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