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蒂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几套被褥,尽数铺在床上。
他摸了摸软乎乎的床垫:“你试试,这回怎么样?”
江岁躺上去,床垫陷进去一大块,她呼出一口气:“舒服。”
韩蒂失笑,钻进被窝继续搂着她:“那个死严观睡惯了木板床,也不考虑别人感受。”
江岁抬眸看着他抱怨的表情,问:“我今天发现,你也是个小气鬼呢。”
韩蒂反驳:“我才不是,是他小气。”
江岁:“那你是幼稚鬼。”
韩蒂不自知:“我哪幼稚了?”
江岁垂眸想了想,说:“都说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暴露自己幼稚的一面,他是你最亲近的人吗?”
韩蒂看着她的眼睛:“嗯以前是。”
江岁:“那现在呢?”
韩蒂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现在是你。”
江岁摸着他的下巴画圈:“可我对你一无所知,怎么是最亲近的人呢。”
韩蒂沉沉看着她,目光笔直:“那我讲给你听。”
江岁点点头,韩蒂杵起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搭在她腰间,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说他是被温凭收养的孤儿,从小经历训练。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的故乡是哪。
他说他打打杀杀数年,作恶多端,是个坏的彻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