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她回答,语气还是闷闷的,“那也不能拒绝融入社会啊,到时候我变成一个老学究,和你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你会不会很烦?”
“融入不是迎合,”陈逸说,语气是他惯常的淡静,“无论是社畜还是学究,都可以永远是宝宝。”
“噢。”她鼓了鼓腮帮子,在他宠溺的眼神里,忽然被暖意侵袭得有点不自在。
然后他就这么看着她,她也坐直了,回望他,大概过去了两分钟,两人一动不动。
然后陈逸说了句“上课了,走了。”就挂断了视频。
张若琳趴回桌子上,呆呆地想:共同语言不是强求来的,契合的灵魂即使相顾无言也觉得万分美好。
她有陈逸。
人间值得。
盛夏。
婚礼按照陈母的筹备如期举行。
天公作美,连绵了好几天的雨水在婚礼前夜终于见停,次日大晴,云层像打翻的奶油桶,软绵绵铺了半空。
陈母为确保万无一失,主仪式还是订在酒店宴会厅举行,而她又对草坪婚礼情有独钟,便在郑家宅子前的草坪安排了敬茶改口仪式。
别人家改口仪式只敬父母,郑家摆了大台,从老爷子到姨舅老爷,再到小辈兄弟姐妹,都要改口。
当然,都有改口费。
陈逸领着她,一个一个叫过去,她手里的红包两只手都拿不下了,先交了部分给主伴娘陆灼灼收着,继续收红包。
结束时婚包已经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