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声音传来,他的指腹在她脑袋慢慢游走,吹吹脑袋,又吹吹发梢,距离合适,温度正好。
张若琳垂着脑袋,只看见他的裤管和拖鞋。
可是心跳声似乎已经要盖过呼呼的风声。
“吃什么长大的,头发这么多。”这么密,这么顺,滑过掌心,把人心都熨帖平整了。
头顶传来他的吐槽,张若琳撇撇嘴,“我说很难吹,你非要吹。”
“你平时就这样睡觉?”
“只吹头顶,头顶干了就睡。”
“女人确实麻烦,”他掐断吹风机放一旁,“好了。”
她一直垂着头让他吹,柔顺的头发盖了一脸,她双手拂开抬起头,见他已经快步出了房间,甚至还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刚安静下来的耳朵被这一声激得刺了一下。
张若琳有点莫名其妙:分明是他自己要吹,怎么还发火了?
搞不懂,她现在只想吃饭。
可她刚从床沿站起来要往外走,目光微颤,身形顿住——
枕头边,是她洗澡前换衣服随手扔在床上的bra。
非常艺术地、正正地、扣在枕头上,堆出引人遐想的曲线。
她看看胸衣,又看看紧闭的房门,耳际缓缓爬上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