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并不想在骄傲小狮子的自尊上蹦迪,直奔主题道:“我想下车买束花。”
陈逸的目光越过她,看到了路边的花店。
“买花干什么?”他语气已经缓下来。
张若琳说:“接考生不带花吗?”
陈逸皱眉:“你们那流行?”
张若琳:“都这样的吧?迎接人生新阶段啊,如果别人有他没有,又要发脾气。”
陈逸用眼神表示不解,“你送什么花,你又不是他家长。”说着,自己解安全带下去了。
她在车上看他进了花店,简单交代几句,抱着两束花出来了,一束向日葵一束满天星,向日葵开得灿烂,满天星星星点点温柔浪漫,视线往上,英俊的脸满是勉强。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花都塞给她,自己绕到驾驶座,上车,扣安全带,启动。一系列动作下来目不斜视,话也没有一句。张若琳抱着花动弹不得。
他们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考点,门口已经被接考的家长围得水泄不通,确实有不少人怀里都捧着花。
张若琳忍不住说:“看吧,就是要送花的。”
陈逸瞥了眼她得意洋洋的脸:“下车。”
她抱着两束花,下车都困难,陈逸轻叹一口气,眼神别提多不耐,伸手把那束满天星拿走放到后座,再次说:“下车。”
张若琳抱着向日葵下了车,见他没有要拿满天星的意思,问:“那束不送了吗?”
陈逸锁车:“一束还不够,小小年纪多大脸?”
她脊背莫名一凉,感觉今天的陈逸周身温度在零度以下,看来分手后不仅不可能做朋友,做普通陌生人都不行——每一句可以好好说的话在他嘴里都能变成寻仇语录。
“那你干嘛买两束?”她有点无语。
陈逸:“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