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抬眼,目光深炯,“很明显吗?”
项凌笑了声,点点头,“少年少女那点心思,藏不住。”
“姑姑知道吗?”
“她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
项凌:“你姑姑从小就是自我中心的人,很少注意无关紧要的人,我大概是对同类比较敏锐。”
陈逸:“那您是有话嘱咐我了。”
项凌想起陈母的嘱托,又是叹了口气,终究只是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嘱咐,你是有主见的人,只是想做个横向比较,张若琳不是我,你也和你姑姑不一样,我最终把遇见她归于幸运,可张若琳不一样,如果你要的是一种依赖,到最后可能两手空空。”
陈逸笑起来,往椅背一靠,“我知道她很强,我只是个旁观者,也想做个见证者,见证她更强。”
不是要强,是强。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张若琳太过中庸。在大众的刻板印象里,家境贫寒的人,要么做菟丝花,依附他人生存,要么就是倔强刚烈,自尊极其敏感,要强到了极致。两者都是极端的,也正因极端而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