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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欲盖弥彰的实事,却被她惯性忽略。

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想,不去探究,仿佛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去触碰,可以与他继续这样隔着一层纱亲密相处,贪婪地自私地汲取温暖。

总比撕开了,发现原本混沌着可以浑水摸鱼的空间被割裂成了两个世界,要强得多。

就像现在。

“陈……”张若琳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又顿住,“阿姨,如果今天没有恰巧碰到,您会特意找我吗?”

“不会。”陈母答得干脆。她放下手里的勺子,两手交叠,注视着面前全身浑然紧绷,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的女孩,抿了抿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是为了干涉什么。”

这是自然,棒打鸳鸯这种事,陈妈妈做不出来,只是她也不会所管闲事,既然约她出来了,就有她的理由。

理由与目的之间,也许只是意思表示强弱的区别罢了。

张若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倏然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甚至比平时思维更加活跃,仿佛心里已经在舍弃什么东西,所以无欲则刚。

她扯出一张餐巾纸把眼泪擦掉,又把纸巾放好,才道:“您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在陈逸身边。”

“刚刚,”陈母答,见张若琳眼神里明显的惊讶,她淡笑,“你信吗?”

“嗯,我相信。”她的陈妈妈,不屑于对一个晚辈撒谎。

“过年时,陈逸曾经对我们说过,他遇到你了,由于更早的时候他曾经旁敲侧击问过你家的事,所以我和老陈都明白,他既问了,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什么行动,”陈母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你也知道,从小我们对他就是放养,所以具体他想干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也不想过分干涉,如果他能够多多照顾你,我们也觉得是好事……”

“但我没有想到……”陈母停住,视线看着张若琳,探究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