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于归并没有说出来,王太尉也心知肚明,这些人不过是找一个理由来寻于归的不是。

吴尚书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于归,随后又看向李太尉:“李大人,你说这改制……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李太尉捋了捋胡子,笑道,“既是改制,自然要有所牺牲,你我都为国之栋梁,便做一些退让也无妨。”

听他这么说,吴尚书立刻改口:“李大人为国为民,赤城之心,我等佩服,我等必将以李大人为榜样。”

过了一会儿,吴尚书见削减俸禄这一条无法打动李太尉,就又找了新的由头:“这禁军整顿也着实厉害了些,我听说,李大人的外侄原先也在禁军,整顿过后,竟远离京都,被调去了边关,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诧:“什么?竟被调去边关?这……未免太过分了。”

李太尉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沉着脸没说话。

一直没说话的傅寒突然开口了:“禁军整顿是我在主持,本意是筛选出一批精锐士驻守京城,李大人的外侄倒也优秀,不过有几项测试未能过关,我才按照规定将他降为厢军,调去远地驻扎。”

“这考核两年一次,若下次他能过关,自然可以回来。”

“各位大人难道觉得镇守边关是什么坏事吗?可知我大梁国之所以能如此安稳,皆因边关战士在日夜驻守,若是没有了他们,诸位大人恐怕也不能如此安然地在此喝酒吧?”

傅寒这一席话清楚明了,既说明了李太尉的外侄为什么会被调到边关,又表示他还会有调回来的机会,同时以边关驻守的重要性堵住了对方的嘴。

果然,他说完后,吴尚书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于归突然笑了,他举起一杯酒,遥遥地朝着李太尉敬了一下:“李大人深明大义,于某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