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孜孜瞥了眼证件,见四周各种异样的目光,缓了下情绪,说:“我眼睛没瞎,那天是男是女我看的很清楚。”
片刻,方遇恍然,一时间哭笑不得的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问她:“你忘了?”
沈孜孜没好脸色:“忘什么?”
“那是姜芥。”他说,“我外甥女,你没认出来?”
话落,沈孜孜彻底怔住。
回想那天那位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和九年前活泼可爱总“姐姐姐姐”地叫着她的小姑娘,突然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是姜芥,竟然是姜芥……
“吃惊了?”方遇嗤笑,真是抓到时候都要酸她一句,“八年,野鸡都能变凤凰,更何况女大十八变?”
沈孜孜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情绪严重失控,此刻内心除了懊悔就是羞愧,一看前头刚好驶来辆计程车,两步过去拦下来,连话都不想多说,直接弯身钻进去走人。
方遇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计程车愣了半晌,满面郁愤地一踹眼前的树干,又骂:“操!”
…
周五,坐在办公室里咬手指郁闷了半天的方遇,给温时卿拨了个电话。
后者刚下手术台,才换下手术服回到办公室,一看方遇打来的,接起,语气淡淡:“喂。”
“温时澄几点放学?”电话一接通,方遇这么问了句。
温时卿那聪明脑子,当然猜到他那点小心思,促狭一笑,吊他胃口:“怎么?”
方遇:“有事。”
温时卿打破砂锅问到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