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笑,倏忽生出几分飒爽,就不怕人了。
“是,刚收到底下人的信报。”她道,“这些人原是借给苏大人去查案的,按照规矩,该是向他汇报。不过近来苏大人不是在养伤吗,听闻朝中奏折公文,也被陛下拦了许多下来,属下就想着,不如先来您这里禀报。”
她笑得眉眼飞扬,“反正都一样的。”
好一个“都一样的”,楚滢听着心里极为受用,点头不已。
“可是查出什么来了?”她问。
对面点点头,又摇摇头,“查出来的事不多,遇到的疑点却不少。”
“怎么说?”
“这幕后之人,像是与江州的知州有些勾结,行事颇为便利,且规模还不小,在山坳里布置了许多守卫,防着人发现他们在里面干的勾当,如今那一带,连采药的、挖笋的,都进不去。”
楚滢喝着茶,随口道:“这么严?”
“是,他们在百姓面前,打着官府的旗号,只说是替官家办事,不让闲杂人等多管闲事。如今江州地方,也没有敢私下谈论这件事的,都传说扰了官府的要事,会被抓起来问罪。”
她听着,就忍不住嗤之以鼻。
玩这套装神弄鬼的功夫,也就只能吓唬平头百姓。
“那也查不出来他们在里面私自干的是什么?”她道。
司主双手抱胸,长长吐了一口气,“有些难办,他们选的地势好,隐秘得很,不易窥探。有时也见车进车出,但都遮盖严密,行进间极少言语,防着让人听见他们是做什么的,每车还都配有镖师,听下面的人说,一看就是功夫深厚的,轻易不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