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回头就要好好说她,她是皇帝,自然是怎么胡闹都无事,但男子的名节岂是可以轻易毁去的?这般传了出去,岂不要耽误苏大人往后寻如意妻主。”太后像是连连摇头叹气,愤愤不平,“不成,太不像话了。”
楚滢的脸都快成黄连苦了,委委屈屈的,又不敢造次,只埋头在苏锦腰间,轻轻磨蹭。
不要说不喜欢她,她不信。
然后,她终是听见这人低低道:“太后恕罪,并非如此。”
“哦?”
“陛下素日待臣敬重,从未逾礼,此间并无陛下之过。”
太后沉默了少顷,语调微微上扬:“哀家老了,苏大人的心思,哀家怎么突然听不明白了?”
楚滢能感觉到,这人的身子都热了起来,想必已经极不好意思,却到底是开口道:“如今陛下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臣受先帝所托,担帝师之职,不敢辱命。若有一天,朝堂稳定,天下太平,臣才敢想太后所言之事。”
“如此,也好。”太后缓缓道,“哀家一生只居于后宫,你年纪轻轻的,却更识大局。也罢,只要你们孩子自己心里乐意,怎样都是好的。”
说着,听动静便是起身了。
“天也晚了,哀家不多扰你,你好好休息,听御医的,安心调养。”
苏锦忙谢了恩,道:“臣恭送太后。”
太后将要走,却又回转头来,冲帷帐里扫了一眼,“对了,你若是见着阿滢,问问她,怎么在外流落了几日,回来也不知道给哀家问个安,这是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