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法,若再让她这样勾下去,他今夜实是撑不住了。
“不疼。”他眼中微露笑意,“陛下不用惊慌。”
不料面前少女却与他预想中不同,非但没有乖乖坐在一旁,不再乱来,反而凑近前来,伸手轻轻扒他的寝衣领口,“御医怎么给你包的?我还没看过呢,让我看看。”
寝衣轻薄,让她一扯,领口就斜斜敞开了半边,白玉似的肩头已经露了出来。
苏锦万万没想到还有此节,忍不住就要去捉她的手,“陛下。”
但他是有伤在身,又是男子,哪里比得过她敏捷,只见她忽地踢掉鞋子,一个翻身,就滚进了床的里侧,正对着他的伤处,小手不由分说,就爬上来。
“你……”他满脸通红,一时失语。
楚滢却只专心盯着他肩头,不带绮念,满脸认真。
“有什么好躲的?”她轻声嘀咕,“在庙里的时候,还是我亲手给你包的呢。”
但是她承认,的确是御医包的要好上许多,干净的布帛,包扎整齐,比她那狗啃一样的手艺体面多了,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伤口,但一定是上过金创药。
她一早就吩咐过,须得用最好的药,别的一概不管。有御医悉心照看着,他的伤一定会没事。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像是很满意,须臾又皱起鼻子看他,“伤口是处理得挺好的,只是人不乖。”
苏锦在她故作凶巴巴的语气里哑然了片刻,“怎么说?”
“伤口刚包好,就急着沐浴,也不怕沾了水又感染了。”
楚滢望着那一方布帛,颓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