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教导她这样一个成天语出惊人的皇帝,是挺难的。
苏锦闭了闭眼,摇头叹息:“陛下往后,还是不要自认是臣的学生了。”
“为什么?”
“这样的奇思妙想,若说是臣教出来的,也实在是师门之耻。”
楚滢站在他身后,哧地一声,险些没笑喷出来。
嗯,还是这样会和她玩笑的苏大人好,别像刚才,一口一个绵延后嗣,开枝散叶的,听着她心里都窝火。
她轻手轻脚,力度适中地替他按着,看着他眉心渐渐舒展些许,只觉得心里也松了些。
“苏大人,”她轻声道,“一定要保重身子,不要累坏了自己,政事是处理不完的,大可以慢慢来。”
何况,她眼下是带着前世的心智重活的,她不是什么都懵懂无知,软弱无能的小皇帝了,她都可以替他分担。
苏锦只微微笑了一下:“臣没事,只是这两日睡得少了些,今天席间又饮了酒,是臣不小心,陛下不必担心。”
“你又熬夜了?”楚滢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事忙成这样?”
“无妨,是南方的一桩案子,还没有多少眉目。”他道。
见他疲累,楚滢也不忍心多问,只将手移到他肩颈上,轻重揉捏。他倒也当真顺从,任由她作为,也不再推拒,就像前世一样,安静而信任。
她的手游走在他肩上,忍不住就出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