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

“是啊,真可怜。”

除了“可怜”和“节哀”两个词,他们似乎也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没有人要收养乔羽的话,按照法律他就只能进孤儿院。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很难有人收养了,大概率是在孤儿院呆到成年。

那时只有d伯爵提出带走乔羽。

“要跟我走吗?”穿着一身黑色但绝不低调的唐装,美得让纸片人议论纷纷的男人对他提出邀请。

更荒唐的是,后来律师来了,带来了他父母遗产和抚恤金的消息。

这笔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色变,不要面子的当场表示愿意照顾乔羽,要脸的则私底下偷偷联系。

那些苍白的纸人戴上了笑脸的面具之后,反而更像是恐怖片。

起码乔羽是这样认为的。

倒是模样艳丽的伯爵大人在他们之中格格不入。

他好像真的只是来参加一次葬礼,顺便可能会带走一个小孩,乔羽答应或者不答应对他来说都无关要紧。

说不清是被伯爵蛊惑了,还是他想要逃避,总之乔羽拒绝了所有亲戚的挽留,毅然跟着陌生的d伯爵去到全然陌生的美国生活。

这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

又到了今年的盂兰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