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来道:“大牢人多眼杂, 娘娘先回宫, 沈大人的事情,老奴会善后的。”
云栖低头瞥了眼衣裳上沈介留下的血迹,叹息了声:“把人送回沈府吧。”
沈府内。
郑太医诊治以后,开了几方药, 便由小太监护送, 从后院悄声离开。
杜应为沈介上好药膏后,又帮他换了身新衣裳。
刚盖上被褥,看到沈介睁眼, 欢喜道:“公子,你醒了?”
见沈介要起来,他连忙说:“公子受了很重的皮外伤, 好好躺着,不要乱动,郑太医说了,这些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消不下去的。”
“郑太医?”沈介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厉害,根本听不真切。
杜应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沈介起身,靠在床头上,匆匆喝完水后,焦急的问他:“郑太医来过了,那太后娘娘呢?”
“太后娘娘…她…在书房。”杜应欲言又止了半响,“公子,您放在枕头底下的画像,被太后娘娘拿走了,属下没能拦住。”
应完话,杜应忐忑的抬眼看了看沈介,却没看到他如往常般阴沉的脸色,相反,似乎还带着笑容。
此番,倒让杜应心里更加惶惶了:“公子,那画像无意中掉出来,被太后娘娘发现,就没了。”
沈介还是没说话,杜应心里七上八下的,却也不敢再多说,以免惹怒他。
“娘娘当时是什么反应?”
“娘娘好像很惊讶。”杜应如实应道,然后挠挠头,“当时属下心里只顾着您,没敢多瞧。”
沈介笑了笑,命他:“你去客房找娘娘,就说我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