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依言,徐徐抬起下巴,与楚钰对视了一眼,视线便落在地面上,由他打量。
仅仅从眉眼仔细来看的话,神态上确实有三四分相似,但单从容貌来看的话,还是沈介更像些,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时之间,楚钰也有点迷惑了。
“你说你是沈相之后,可有什么证据?”
沈捷不卑不亢的回话:“回皇上,草民出生的时候,左胸口处有块月牙状的胎记,随着草民长大,这块胎记也越来越大。当年出生时,祖母曾派了她身边的安嬷嬷到南疆见过草民,她应该还认得这块胎记,只要将她叫来,便能证明草民所言属实了。”
沈老夫人身边确实有个安嬷嬷,伺候了沈老夫人几十年,几年前跟随老夫人去开佛寺修行,如今还健在。
见他语气坚定,楚钰给赵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开佛寺把人叫过来。
赵谨颔首,当即便退下去找人了。
路过沈捷身边时,沈捷又说:“奸人冒充草民身份欺骗皇上和沈家,罪不可赦,请皇上为草民死去的父亲主持公道。”
仅从他的一面之词来判断,无法确认谁真谁假。
楚钰对他也有所怀疑,语气淡淡:“你说你是沈相之后,为何十八年来一直没有回来认祖归宗,而是挑着这个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