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丙作为督御史,为人清廉,家底干净。
严煦就是瞧上了汤明的银子,才帮他出主意的。
两人因为银子结识,多年过来,也算得上是朋友,汤明好心提醒道:“那个沈公子,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你若是遇上他,便躲得远远的,别惹了晦气。”
他现在这一身骚,可都是招惹了沈介以后引来的。
想想就烦,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人家是太后娘娘的宠臣呢?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顿住了,指着沈介的背影,道:“他就是沈介,你可得记清楚了。”
严煦抬眼一望,那人身姿挺拔,生得一身贵气。
原不想打交道,却因为这匆匆一眼,改变了主意。
是以,他没听汤明的劝告,还是来了书肆。
他不会像汤明那样,在明面上动手,但只要口头上占了点便宜,心里也是畅快的。
他这只瘸腿,全拜沈相所赐,因为这缺陷,一事无成。
凭什么沈家公子,生来就能锦衣玉食,万人瞩目?而他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
他心有不甘!
那座宅子确实如王氏所说,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如此,沈介心中的疑惑愈发深了。
放火之人烧毁宅院,一定是为了隐瞒什么,当年之事必有蹊跷。
从进京伊始,沈介就开始在调查这件事了,这两日杜应倒真的找到了些许眉目,比如当年在宅院伺候的下人,还留有一个活口。
沈府当年的管家——孙伯。
孙伯如今住在春景街尽头的一个小巷子里,沈介还未进屋,便透过院门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背影,在打井水。
沈介伸手敲了敲门,孙伯却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