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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杜应又道:“属下只听说这画中女子长得像太后,会不会是巧合?当今太后,除了十年前亲征北戎,未曾去过别的地方。”

“听那人说,画是宣城知府在亲眼见到那贵家小姐以后,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特意找了当地画师画下来的。”

“云家世代文臣,太后入宫前知书达礼,性子温婉,没人知道她会武功。入宫以后,曾经在御花园失足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

沈介闻音,敛眸沉思。

他见了太后几次,从未见她使用过武功,但从传闻来看,当年亲征北戎,她确实是亲自上了战场的,令士气大涨,若不会武功,很难在那般艰难的环境中活下来。

他低头又看了画一眼,画中女子的左眼下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刹那之间,云栖的脸浮现在了脑海。

今夜他仔细瞧过,太后的脸上并无痣,干干净净的,像刚剥开的鸡蛋一般光滑。

可这画中女子,从相貌来看,确实是太后。世上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派人继续追查。”他将画卷起来,吩咐道,“再派人去找京中画师给太后画的画像。”

杜应应声去了。

云栖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做了噩梦。

她问耿嬷嬷昨夜身上的毒是否发作过。

耿嬷嬷回:“主子放心,昨夜发作之时,沈大人便赶到了,给主子服了药,主子没有做什么事情。”

云栖松了口气。

每次发作的时候她没有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长春宫经常被她弄得一片狼藉,上一次发作的时候,还将一个宫婢误认成厉鬼,差点将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