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只是活着。

直到,见到慕家人他似乎,才有了丝丝活力。

虽然,这活力,是来自于仇恨。

直到这一刻,容曜才明白仇恨之于他,从未消失,只是蛰伏。

当年,慕长青和父亲周仝,同时服务于军区,两人称兄道弟。

从各方面说,容曜的父亲,都要略略高处一筹。

一次升迁,全家人都以为非父亲莫属。

所以,那天早上,一家人是高高兴兴的送父亲出门的。

他们以为,晚上父亲回来后,就是一家人一起替父亲庆祝。

可是,父亲走了

却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容曜蓦地折断了手上的烟,烟头还没有灭,直接掐入他的掌心。

滚烫的火,容曜也丝毫不觉得。

他早就痛觉失常了

因为曾经经历过,比这痛上千百倍的。

这些年来,一路看着慕长青平步青云,而容曜每次去祭拜父亲,却一个字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