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时总拥有恒阳集团的管理权,但是如果时总和温晓珊女士离婚,那么,他也将失去管理权。”
戚美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太过分了!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经营一个这么大的集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东西指使人干活,还想不给钱?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美珍!”
时劲松脸上一热,忙拉着戚美珍,“少说两句。”
杨律师扯了扯嘴角,“看来,今天这情况不适合处理遗嘱,还是等到温老爷子的身后事之后再说吧!”
他站了起来,拎起公事包,“我先告辞了时总节哀。”
律师一走,戚美珍再也绷不住了。
“时劲松,你看见了吧?老东西早就防着你呢!这叫什么事?我跟着你,不但没有名分,现在连你也是什么都没有?”
她捂住脸,大哭起来,“哎哟,这可委屈死我了!我为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我图什么啊?我自己就算了,清雅呢?你要清雅以后怎么办?她可不是我一个人生的!”
时劲松头疼,“好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想办法啊!”
“想办法?”戚美珍横了他一眼,“你能想什么办法?我不管,绝对不能便宜了时清欢那个死丫头!”
病房里,时清欢正在给温老爷子擦身子、换衣服。
护士要帮忙,可是她不需要。
“我自己来。”
母亲不在,外公的身后事,她要亲自来。
时清欢仰起脸,眼睛通红,泪水掉下来。
“妈,你在哪儿?你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外公没了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