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庄嵁和俞酉志对视一眼,平静道:“应该的。”
“这回吓到了吧?没事儿,常在河边走难免的,等生意彻底过渡完,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姑且留着那些材料,不过是怕外面有人反咬罢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俞庄嵁感觉俞屹冬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便顺着他的话点头。
“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满意吗?”俞屹冬渐渐敛起笑意。
“我不懂您什么意思?”
俞屹冬似乎对这样的回应早有料想,兀自摆手:“瞧我,真是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进了回局子,还没真吃官司呢,脑子就乱了。在里面的时候我就想啊,要是这回真进去了,算算年纪估计也就死在里头了。可惜啊,这些年老忙生意,不够关心你,好不容易快要金盆洗手、颐养天年了吧,又来这么一出,以至于咱爷俩这么多年了,都没敞开怀好好聊一回,你说是吧?”
俞庄嵁笑笑:“还好是虚惊一场。”
俞屹冬没有笑:“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虽说你在外面那两年变了不少,但人本性难移,我知道你从小就文静,被欺负了也不说,就自己忍着,尤其是跟介舒一块儿的时候,心宽得简直不像个小孩。”
俞庄嵁心头一紧,隐约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转换的话题。
“哦,我明白了,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介舒,所以你不开心了,是吗?”俞屹冬哄小孩一样诡异的语气叫人不觉提心吊胆。
“您怀疑我?”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我知道不是您害死的介舒,我也明白没有您我活不到今天,所以我不会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