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上移到他稍显憔悴苍白的脸时,他正对着窗口的烟灰缸皱眉:“前几天都没见你抽烟,我还以为你戒了。”
他讲完话抬眼望向她,她双目红血丝显眼,和他差不多。
其实她刚刷完牙,嘴里还凉飕飕的,烟味入口并不舒服,但她还是吸了。
见她不接话,周身气压偏低,他没敢再往前走,停在原地又说:“听陈辛觉说……你一直在找我”
她若无其事道:“那倒也不至于,就是问问你去哪儿了。”
“我当时没工夫看手机所以没接到,怎么后来回电话你不接了?睡着了?”
“手机掉浴缸里泡坏了。”根本不需要打草稿。
俞庄嵁在她周围扫了一圈,试图寻找手机的残骸,未果,他也无心去深究,只说:“给你换个新的。”
她自觉心虚,便岔开了话题:“什么事那么着急?”
“他那边有些生意被捅出去了。”他稍低下头,手指顺着眉际滑到太阳穴揉了揉,很疲惫的样子,似乎已为此头疼许久。
介舒立即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俞屹冬。
“我以为你们到现在应该都洗干净了。”
“的确,”他瞥见桌上的啤酒,拿过来喝了一口,顺势倚着柜门,“所以这时候被举报很古怪。”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她准备问完这个问题见好就收,以免显得古怪。
“没有,还在查。”答毕,他安静下来,对她深望一眼。
介舒敷衍地点了点头,指间烟灰燃了一大截,在烟尾摇摇欲坠。
“吃饭了吗?”他反手打开冰箱的门,里头还是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没少什么东西,他就知道她不会花时间来做饭。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