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挑日子,大人们都去出差了,家里就他们俩。她平时吃饱了也不运动,离开餐桌就坐在那儿做题,整天积食,免疫力低下,严重的时候还会因此发烧,真没脑子。
不过她今年为了高考确实挺拼的,平时也不找他玩了,来他们家里也是闷在客房里复习,连带着他多了好多时间学习,成绩都变好了。
坐在病床边看着药水一滴滴落下时,庄嵁才后知后觉,他现在已经有力气背着她狂奔了。
3
不晓得是不是幻听,俞庄嵁洗完澡下楼喝水时,隐隐约约听到客卧传来莫名熟悉的声音。
他站定在二楼,辨定这声音确实存在,心下一紧,又不敢贸然冲进去,只能先隔着门喊她:“介舒?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他又敲门,每敲一阵便静下来细听里面的动静。
还是没反应。
“介舒?我进来了?”他耐着性子等了几秒,收着力气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屋内一片昏暗,他借着外面的灯光分辨里面的场景,随之而来的是她断断续续的哼唧声。
他扇开门快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仍如从前的习惯一样朝右边卷着被子缩成一团,伸手朝额头一探,倒没有他想象中的滚烫,但体温偏高是确然的。
“哪儿不舒服?”
混沌中的问句像救生杆一样递到溺水者眼前,这对介舒而言是久违的。
以前在国外她自己一个人,不舒服的时候忍忍就过去了,曾经突如其来向她伸出的援手,她费了好大工夫还恩,耗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恶心了,断得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