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他不来不也正常吗?那些事情也不用他管。”
季归豫轻笑:“可他平时来得比员工还早,往监控室里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
关宜同心里有疑惑,但又不想直接问旁边的人,只说:“他还抢保安的活?”
“合着咱们都在给保安打工呗,说起来,我至少每天晚上还来露个面、顾顾场,关总好歹是第二大股东,来得也太少了吧?是教育事业繁忙?”
“你阴阳怪气什么?当初说好了我就是登个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用我做的。”
“哦对对对,我说错话了,”他侧过头,深深望她一眼,“老板娘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关宜同透过镜子瞪着他的侧颜:“管好你的嘴。”
“行吧,”季归豫唤醒屏幕随手刷起朋友圈,嘴上仍不依不饶,“我就不说大实话了。”
她倏地沉下脸:“你至于么?我跟他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季归豫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楼层数字:“不关我事儿,反正何如雎早晚会知道的。”
关宜同正想回嘴,电梯便叮一声停下,门也随之敞开。
2
除了下午一点之外,此刻是一天里次容易犯困的时间,介舒在玻璃窗边等到打起了瞌睡,也没等到那个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大门。
很多情况下,越是经常见面的人越是容易偶遇,因为互相重合的活动坐标面积相对较大;反之,越是不碰头的人,巧合重逢越是罕见,哪怕只是单方面重见。
介舒喝完杯子里被冰块稀释的可乐,把口罩严实地拉好,给瞿榕溪打了个电话。
他接电话总是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像是个自动接电话的机器:“正好,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我还有两分钟就到街口,你差不多可以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