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诈骗吧,差点上当。”俞庄嵁把卷好的烟递过去。
介舒接过烟,自己点上:“怎么个上当法?”
他侧头凝望她一眼,又开始卷下一根,嘴上只说:“记不清了。”
她面露失望:“这就没了?”
“讲完了。”
“没头没尾的……哪有我讲的好笑?”
他又想起她刚才讲的荤段子:“我还真没遇见过女孩跟我讲这种笑话。”
“那估计是因为跟你不熟。”
“有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跟我在一起玩的人都多少有点儿小心翼翼。”
“他们都知道你家的生意?”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所有人都会知道。”
“那怪不得了,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你同学不是都不敢跟你玩儿么?”
“记得。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朋友。”
介舒伸手抖烟灰时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这个平时装成熟的所谓“大人”,此刻混合的酒精开始上头,眼里蒙上了一层浅似惘无的醉意,那稚气未脱的样子被自行披露,离她记忆里的小庄近了一步。
她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那现在呢?世道有没有好起来?”
他摇头,醉意渐浓:“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少来了,你分明是个社交狂,我又不是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