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两杯不一样的尝尝。”介舒被带得开心起来,又要了几种名字古怪的酒。
桌边的人却在热闹的环境中格格不入,低声道:“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介舒收敛了一些玩笑的姿态:“我可没说你自我保护不对。”
“但我已经习惯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倒,顺道连连点头。
“他们那样的人,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再容易不过,我必须无条件顺从,但我又要时刻告诉自己,千万别忘了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也不能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她本想继续点头,却惶然意识到这些话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
“咳……可是那个……你上次不是说要金盆洗手了吗?不是彻底抽身、重新开始的意思?”
“你不懂我意思吗?”
“什么意思?”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明明看见了,但就是能假装看不见,就像我背上的伤一样。”
“嘭。”随着干净的叩击音,桌上残留的酒面在杯中猛地一阵震颤。
俞庄嵁看着那头胡乱披散在桌沿的长发,以及起伏的结实后背,深呼吸,又把其中一杯剩的较多的酒全倒进嘴里,抬手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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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而低抑的呼吸声一点点凑近,介舒哼唧着佯装是在睡梦中翻身,把头往里侧转了个角度,以免她眼球不受控制的移动被沙发边的窥探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