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臂停止作业,他又在空中晃悠了十来圈,粘稠的疾风与细密水珠糊在他脸上,他飘荡在恐怖的高度,缓缓睁开眼。波纹怒涌的黑蓝海面就在身下,陈辛觉可以料想,如果他直接被荡进海里,以横平的姿势拍上这深海水面,很有可能直接被砸晕。
板刷头扬了扬手,对旁边的小弟道:“吃过毛肚么?”
小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又凑近一点。板刷头白了他一眼,似乎对菜鸟的愚笨十分不满意,抬手便扇在了凑在他肩膀旁的那个长着红痘的后脖颈上:“七上八下啊白痴!”
“是是是,明白了城哥!”菜鸟也不敢去捂被扇得火辣辣的后颈,连忙疯狂弯着腰点头。
“妈的新招的都是些什么鸟玩意儿,滚开!”
昆城从口袋里拿了烟,旁边立刻有人举着点燃的火机凑上来,他抬眼一看,是个生面孔,头发理得干净,看起来挺精神,用的火机还是个金属雕花的,擦得锃亮。
他借那火点上了烟,随口问:“叫什么?”
“城哥,我叫瞿榕溪。”
“屈……什么?”
“叫我小瞿就行。”
“谁介绍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