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时间,纳闷道:“今天出门也太早了点,不应该啊……你给他打过电话了吗?”
“要是能联系上,我还需要跑上门来吗?”她捋了一把奔波途中散乱掉的头发。
“可能一大早出门了?你找他什么事啊?”
“昨晚上有一篇论文得交稿,我提醒过他的,这时候给我玩失踪……对方催稿都快催疯了。”
“啊?他以前不是特别尽职尽责么?这回什么情况啊?”
“我不知道,”她侧身走进陈辛觉的房门观察了一遭,“他昨晚上有没有回来啊?”
“这我还真不确定,我昨天回得挺晚,洗了澡就直接睡了。”
关宜同径直走进厕所,眯眼对着镜子前的牙刷细看,表情逐渐由不满转换为忧虑:“季归豫,你过来一下。”
他跟着走进那狭窄的空间,默默把自己的刮胡刀从陈辛觉的杯子里拿出来:“怎么了?”
“牙刷和杯子都是干的,要么他起床不刷牙,要么他根本没回来。”
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意识到问题所在——一个没有社交生活且没有闲钱的人,泰半不存在外宿的理由。
这一推论尤其适用于陈辛觉。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