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介舒见他安静下来,正低头翻看着她的护照,不知道在想什么,“舍不得我呀?”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赶紧脱离你的骚扰。”
她腾出一只手捉住他头顶,他却没像平时一样敏捷躲避。
介舒瞥了他一眼,毕竟还是个初中生,他虽然嘴硬,但情绪已然过分明显地摊在了脸上。
按头的动作渐渐变成了揉头发,她打开电台,在轻快的音乐声中说:“你过两年出国来读高中算了,我看你最近英语学得还挺用功,有前途啊弟弟。”
他把护照塞回原位,撇开头看向窗外,随即扯开话题:“不是说兜风吗?往哪里兜?”
“最近新开的那个摩天轮,你想不想去啊?”
“随你便。”
“你那小包里装的什么东西?有没有零花钱啊?”
他扭头鄙夷地看着她:“你又不带钱吗?”
“看你那小气样!”她嗤笑道,“我一个成年人还缺你那点钱?我就是好奇!”
音响里随机播放着口水歌,他一时觉得烦,直接把音量转到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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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三十八,体感五十二。
介舒在看不到头的队伍里热得无欲无求,拍了拍在身前站得笔直的庄嵁道:“要不……你在这儿先排着队,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不可以哦,”他回过头,脸上没有一点汗,“上次去游乐场你也是这么说,结果让我一个人排队,自己在饮料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快轮到了才回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才五年级。”
“你看看你,”她张开手心在他身上比了比,“站军姿什么的轻轻松松啊,多有耐力,我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哪儿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