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敲门声忽然停下,地上的手机屏亮起。
【开门,我敲累了。】
过了几秒,他似乎接受了无人在家的现实,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在哪里?】
她扶着床板起身,像幽灵一样悄然移动至门框边,特意没走到可能泄露影子的门缝前。
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声音,介舒把耳朵贴到门框上,等待着他离开的脚步声。
这时,他轻淡的陈述却突然划破寂静,一字一句扩大在她耳中。
“从前有好几年,我都许同一个愿。”
“后来就不玩了,想着……反正也不可能实现。”
他自嘲着,语气里笑意渐浓。
“可我最近发觉,这方法好像还挺灵,虽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但至少成真了。”
介舒怔在原地,寥寥几句话,如飞速俯冲而来的海鸟,掠过她荒芜的峭壁,在枯草丛中卷起一阵野风。
她曾以为已永恒退去的潮汛,时隔多年,毫无预兆地翻涌着回到了这片滩涂。
在这天的最后一分钟,她打开了门。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