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洪恳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坐到她床上,弯着腰翻看床头柜里的杂物。
“你今天外卖怎么送这么久?”
“客人不接电话。”
一阵翻箱倒柜,没找到他要的东西。
“放哪儿了?”
介舒灌了一大口酒,淡淡道:“我今天来月经。”
他搓了一把后脑,无奈地说:“那就用别的。”
7
早上五点半,天空是紫色,路灯还没熄,街上零星有晨跑的人。
介舒提着巨大的编织袋穿过空旷的街区。
炸鸡店和乐器行中间是附近收费最低的自助洗衣房,尽管门口的沥青地上布满了垃圾、油污和痰渍,玻璃门内洗涤剂和消毒水的气味干净依旧。
她把床单被套塞进滚筒,除了洗衣球还加了三瓶盖消毒水。
等待的时候,她把手机和洗衣卡都塞在外套内袋里,紧紧环着手臂,闭眼靠在发黑的蓝色软垫上养神。
第一次来这家店时,她插着耳机大意睡着了,醒过来发现手机、零钱、洗衣卡全被洗劫一空,就剩一条耳机绳空荡荡地垂在胸前,滑稽又愚蠢,自那之后她就长了记性。
要保持清醒,即便深陷泥淖。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