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面无表情, 清棱棱的眸子扫过,柏应希立刻感到心虚。他耳根子发烫难得红了红脸。心说,她这是知道了?是被他亲醒的?
很快,柏应希对自己的猜测确凿无疑。因为他只在阳台多呆了一会,就不见她的人了打电话也不接。
等了一个晚上连两个半天,柏应希想她大约是出去旅行或者散心?
心随念转,柏应希抬着眸突然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有个想法在他心间蹿升,叫他难耐欣喜心思雀跃。一声不响跟落荒而逃似跑这么快,是烦他,还是躲他?
如果是躲他?柏应希心突突的跳,细碎的笑意蕴在他眼底光芒闪动。只窃喜了没一会,他又感到了不确定,面上笑容骤然淡下。也或许她真的只是烦他?甚而是非常反感他偷吻她的行为,认为那是一种轻薄叫她讨厌?
柏应希敛了笑压下眉眼,眸色沉沉。他从来没这么患得患失过,过去对裴欣他没有过这样的思绪。裴欣他懂她的心理障碍,可是对舒意他真是毫无底气,一点把握也没有。
忽喜忽忧,柏应希背光坐着沉默着,眉头愈拢愈紧,脸上有淡淡的阴影。良久后,他拿手机拨了个号。不待对方寒暄,他语声利落言简意赅:
“你帮我定位个手机,不用有顾虑,是我爱人不会有事儿,有事我担着。”
在对方应答说了句什么后,他清淡的笑了声微有些发涩的语气,但声音柔和透着丝宠溺的意味:
“是不太好哄。”
挂断电话他心中涩苦心口有些疼。不是她不好哄,是他哄得太迟了。他让她凉了心,冷了情,他做错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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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母睇着不期而至,好像忽然冒出来的前女婿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没有招呼他坐更没打算给他沏茶。对柯云皓,她不准备展现长者的宽容。他和他们柯家太欺负人了!把她小藕欺负得太狠了些!
只要想到女儿平白挨得那一巴掌,翁母心里就发疼,悲愤难以言语。她的姑娘人老实,懂事乖巧,自小到大她没舍得动她小藕一根指头。
他们倒好,她好好的姑娘嫁过去日日洒扫庭除,浆衣洗裳勤快本分。孩子自己带,一日三餐生饭煮成热饭吃。就这他们还不满意!一把手不搭,刺挑得不少,横竖就看她小藕不顺眼,真正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
柯云皓站在厅里很是讪然。前岳母冷待,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半丝情面也不给。他脸上无光,难免感觉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