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的眸光她反正是看不太懂,只觉得莫名其妙古里古怪!有人看自己心仪的人,会面无表情目光晦涩难懂的吗?她虽然没经历过爱情,但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她还是见过的。眸色柔和含情脉脉,或者热辣辣的滚烫灼烧。总之都不会是柏应希这种叫人说不上来的目光。
舒意不知道他上三十九楼干嘛,也没兴趣知道。她只想着下次要再这么冤家路窄的,他要还这么看她,她会当面问个清楚。因为她不喜欢他这样看她。
可是后头一连十多天,这莫名其妙的人,带着他莫名其妙的眼神消失了。舒意再没碰见过他。
这样最好了,她想。很明显,她和柏应希不适合重逢。明明当初也算好聚好散,甚至就在两三年前,她还无怨无悔,甘为他付出全部的心意。心心念念只盼能守的云开,让有一天他愿为她的眼神而停留。何曾想,现在见到他,她都感觉勉强。巴不得后会无期,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见……
又过了几天,舒意迎来她二十五岁的生日。
这天她如常睡到自然醒,照例在健身房练了会瑜伽。然后她冲了个澡,洗了个头发,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但营养美味的早餐。接着按一早的打算,她到衣帽间扒拉衣柜开始打扮自己。
这两年,她都这般过生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出去看个电影吃一顿好的。再给自己买一束花带回家。其实电影和美食她家里都有。但既然是过生日,她想要点仪式感。
以前穷,身不由己的背着债,她就没过过生日。嫁给柏应希,她曾暗里期望他能记得她的生日,给她买束花订一个生日蛋糕,不用很大,写得下“生日快乐!”四个字就好。等了两年没等到,第三年等来了一张离婚证书。
可单从这事上,她还没法委屈。因为柏应希他自己也不过生日。第一年他生日出差,第二年他依然在路上。第三年,在他起床的当口,她给他生日祝福对他说:
“生日快乐,寿星翁!你今天长尾巴呢!”
彼时,他愣了愣,显然他根本不记得那是他的生日。
尔后,他看看她,牵了牵唇对她说:“谢谢!”
继而他衣饰整齐,照常去了公司。
那天她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亲手做了生日蛋糕。怕他又在开会,为免打扰他工作,她特意发短信告诉他,她会等他吃晚饭。但他那天加班,很晚才回家。看见那些冷掉的菜和蛋糕,他似乎有过一瞬的动容,随后,他说了声抱歉,又给她一句:
“谢谢!”
那时候,她没奢望他能若一般的夫妻,感动又欢喜的对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