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裴小姐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相信你也一样。既然两相生厌,何必彼此碍眼。”
裴欣眼神冰冷又古怪的看她一眼问道:
“是你跟他提的离婚?”
“嗯。我已经跟他提过了,等他出差回来我会和他离婚。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不要再来。”
“最好是这样!等他回来,你就去和他办理离婚手续。”
舒意扯唇,淡淡笑开。不知该怎么看待这位裴小姐。说她没心机,她却很擅长扮温柔,笑里藏刀。说她有心机,可二十八岁的女人,舒意觉得其心智还没有她这个不满二十三岁的人来得成熟。
或许这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和泥地里生的野草之间的区别。也或许是爱情的力量,让这株人间富贵花充满底气,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她面前,决定她婚姻的去留。
只是有些意外,看裴欣的样子,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要和柏应希离婚。不过,这是他们两个的事,舒意并没兴趣了解。
她不搭话也不再看裴欣,闭上眼睛送客的意味彰于形外。
裴欣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在舒意的肚子上看了一会。然后她抬眼,视线扫过病床柜上那一大束颜色鲜丽的向日葵。停顿片刻,她阴沉着眉眼意味不明的转身,同刚进门的苏阿姨擦身而过走出病房。
苏阿姨端着汤,心里嘀咕:
“这姑娘生得是真好看,就是表情不善看着就不好相与。”
又想,这一看就不是来探病的,哪有看望病人空手来,还板着脸的道理。
她心内想着,但乖觉的不多嘴探听。只笑眯眯先把汤搁下,望了眼输液的药瓶轻声问道:
“柏太太,要去洗手间吗?”
舒意笑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