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一定想不到,正因为有那样的过去,所以在成为柏太太以后,她处处小心,谨言慎行近乎苛刻的自我约束。在装扮上,她衣着保守,绝不做任何出格的花哨的打扮。并且她还将原来的一头大波浪,剪短拉直规规矩矩的扎起来。而不说浓妆了,她连妆都不化素面示人。甚至就在床第间,夫妻之事上她也从不敢表示主动。生恐叫他生厌也害怕被他看低,怕他不喜。
她想做一个好女人,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宜家宜室。她想洗去她身上那些不良的标签。可是人啊,想要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那些不好的名声原来这么的难……
“你笑什么?”裴欣生气的问。
但觉她笑得古怪,捉摸不透很是讨厌。
“你这么在意他,当初又为什么要伤他?”
舒意不答反问。她话音落下,裴欣脸色一连变了几变。
“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几秒后,裴欣呛声极不悦的扫视了她几眼讽刺道:
“应希哥和你结婚只拿证不办婚礼,你就该心中有数。不过,你还是值钱的!应希哥出手一向大方,他就是不要你也不会亏待了你。到时候他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锦荣归回去做个好姑娘!”
说完,她阴着脸不再看舒意带着一腔嫉恨转身离开。
舒意静了静,没什么表情的低头继续洗碗。
在裴欣,还有这屋里的贵妇姚董事长眼里,她是又污又臭不入流的东西。甚或对她和柏应希的婚姻,她们也没当一回事,觉得几个钱就打发了。
而柏应希?
舒意缓声吁了吁气,心中感觉苦涩。
在他心里,她大约也只是个拜金女。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机,为了柏家这个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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