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多少都会有些幻想。甭论柏应希这样的条件,她为之倾心实属人之常情。
“应希哥有跟你说过我和他有多少年的感情吗?”
裴欣看着她轻笑一声,那张白到几乎透明能看到额际青色的血管,有着又柔又美的五官很朦胧又很脆弱,楚楚之态温软可人的清丽脸庞,不予掩饰的流露出一抹近似怜悯的神色。
那是情场得胜的一方,对不堪一击战斗力为零,轻易就要被踢出局的情敌高高在上的怜悯。
舒意默声,知她会往下说。
“十四年。”裴欣用一种追忆的梦幻般的语调说道:
“我们同年,我来柏家的时候他十一,二岁,我也十一,二岁。”
说着,裴欣的声音低了,似说给她听又似自语似欢喜又似感伤:
“我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到我们十六岁那年他同我表白,我们开始谈恋爱。那些年除了我,应希哥他没看过别的女孩一眼,除了我,应希哥他谁也不爱。我只要一哭,他就会着急慌乱,为了哄我高兴,他想尽了办法花尽了心思。”
裴欣说着,眼神一变轻视的看住舒意:
“从小到大,喜欢应希哥的女孩一茬接一茬从来没少过。可你知道吗?舒意,你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她话说得轻轻柔柔,但口吻讥嘲而尖刻:
“一个倚门卖笑,在欢&场跳艳&舞的你也配喜欢他?”
舒意闻言,面色平静表情依旧,脸上不见丝毫的波动。
裴欣话说的难听却说得没错。她和柏应希的确是一出狗血戏码。富家子与风尘女,欢场女郎和贵公子。按过去的说法,她就是个卖弄风&骚不知耻的东西。她和这些风尘女子唯一的不同,是在遇到柏应希之前,她卖笑不卖&身勉力保住了童&贞。
“应希哥会和你结婚,是因为他恨我伤他,也因为他想要气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