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柏应希看看她,很温顺的应声。
她不应他的话,他也没怎么失望。人活当下,她现在他眼前,他们一起过年他感觉很幸福,那他就感受这份幸福。反正在她的生活里,他不会让任何别的男人有机会靠近她。
他将醒好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上。这是他的珍藏,限量版的顶级窖藏,产地一流,年份最佳的酒。
用餐前,两人碰杯互道节日快乐。
舒意没有叫饭,她亲情缘薄。她爸妈生前不爱她,没给过她温暖。她对他们也实在爱不起来,谈不上怀念,没什么感情。那既然生前都不亲厚,没给过彼此温情,而今人都不在了又何必装模作样。
至于柏应希他现在也不知该给谁叫饭。但老实说,他亦不甚在意。对自己的身世他就没想过深究。原本他就不是情感有多丰富的一个人。这辈子,他所有热烈的情绪只给过两个人。于裴欣,他是一场空付。而往后余生,他都不会放开舒意。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要。
两人抿着小酒,屋里流淌着柏应希放的小提琴乐。舒意不懂鉴赏音乐,但她耳朵受用觉着好听;她也不懂品酒,但她味蕾舒坦觉着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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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这酒入口绵软口感柔和,但似乎后劲很大。舒意从前被迫在夜场营生,为自保也因迫不得已,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喝一些酒。她不肯卖身,但遇到陪酒却多半推搪不去。
事实上,陪酒常常是她的脱身之策。碰到纠缠的客人非要耍横拿她当小姐点台,她就需要喝酒或是娱情或是赔罪,低三下四哄得客人气顺了,高兴了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