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父亲紧紧的放在裤兜里,触手温热,辉煌得耀人,其光亮仿佛照得整间屋子都笼着金色,这一根金条,是开始,让陈家过上了富足的日子,成了桃源村的富户。
父亲告诉他,在最深的深山处有着豺狼虎豹,新中国的成立,村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一些恫人的动物都去了深山处居住,深山里有沼泽地,还有一个大山洞,山洞的尽头是一块深不见底的悬崖,崖壁陡峭,长着有好几年树龄的藤蔓和大树,在那些郁郁葱葱历经风霜的茂密树枝上能窥见其几分金色。
父亲那个时候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会把那些“金色”都带回来,让他们一直能吃上肉。
陈立根懵懵懂懂的点了下头。
可因为金条,陈立根的父亲赔上了命,最后一次他进山的时候也带出了好几根的金条,但同时阎王爷还收走了他的命。
那些染血的金条仿佛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陈立根的父亲把金条全都塞进了陈大根的手里,这位父亲想着是他不在了,这些金条足够他们娘三个过的很好,熟不知那些金条让当时还是孩子的陈立根夜夜噩梦惊惧,最终这些金条被陈立根亲手埋进了他父亲的坟里。
可今天又被陈立根亲手从坟里挖了出来。
赵永平刚刚也看到了屋里头的金条,但他满脑子想的是高利贷的事,也没注意到这些东西,再说,大根家的情况,就是有点金条傍身也不奇怪,毕竟他虽然不晓得,但已经去世的陈叔是靠金条发家的这不假,当初他才认识大根的时候,过于嚣张开口就问了这么一句,谁晓得大根回了个是字,然后捏起拳头就和他打起来了。
现在听到山水的质问,赵永平一脑袋的问号。
这是在搞啥子?说高利贷的事,咋又扯到了挖坟?儿子挖老子的坟?
许是陈立根的沉默惹恼了陈山水,他毫无征兆一拳打向陈立根,就连边上的赵永平也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哎哎哎!冷静冷静!你哥残着,别打别打!”赵永平这会哪还记得他要质问大根的事,一把抱起陈山水把人拖远一些。
陈立根还站在原地,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随即“呸”一口带血的唾沫,唾沫里还滚着一颗牙齿,可晓得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把人松开,想打接着来。”陈立根满口血腥,骨骼碰撞的咔声响的闷闷的,他眼眸里一片沉谧,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说,像是要把陈山水的怒气全盘接下。
赵永平完全傻眼了,他不晓得这兄弟俩是在闹哪样,高利贷这么严重的事情山水都乖乖去办了,大根让他干啥就干啥,一惯听话的很,他问的时候,山水那副撬不开嘴的模样,要不是他想通了各中的关节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就是山水搞的名堂,高利贷的锅都背了,咋又突然跟个□□桶似的。
费力把人拖远后,赵永平看山水没了动作,试探性的把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