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声儿压得低,但好几个人在讲叨,这会蓦的都没声了。
见识了陈立根收拾张母的手段,他们不敢说话了,那苞米虽然是新鲜苞米,嫩脆多汁,但有好几层的绿色包衣壳裹着,比不上石头硬,但肯定比土块结实。
陈立根岂止是胡乱的塞到张母嘴里,是堵了一大截进去,张母被拎走时一嘴的血,牙都被杵断了几颗,看着骇人的很。
他们就算想讲啥,也不敢在这儿。
村委会拢共来了四个人,都是年长些的男同志,送张母走了两个,剩下两个没走,留了下来,这会直接是勒令让村民该回家回家,别留在原地看热闹,就算想看热闹,该看的都看了。
李老头见有两人留下,晓得是因为啥事,额角皱纹沟壑,额头拧成了川字。
“李爷,你们今个从镇上回来,喘气估计都没喘顺了,按理没想和你这会提,原想过几天再找你说事,但现在怕是不成,那我们有话直说,免得耽误事。”
村委会留下的两人见村民都走的差不多才慢慢开口,他们看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陈立根和赵永平,没胆子开口拿出架子撵人走,怕陈立根犯浑,也将他们揍一顿。
他们是水湾村的村委,大小算得上是干部了,但就是桃源村的村委也管不到陈立根的头上,这人风评不好,就是个臭流氓,不讲理的,张母那个恶妇顶多算是横的,陈立根却是个见过血不要命的。
最怕就是不要命的。
反正他们要说的话恶毒不过张母这个没文化的人,让他们听到也就听到了,早听晚听都得晓得,也没必要瞒着,不用两天的功夫肯定传的全村都是。
瞒不住的。
而且,这事也和陈立根大小有点关系,之前李月秋上陈家去说亲的事让人大跌眼镜,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陈立根配不起,这里面肯定有啥隐情,要不,就李月秋的条件,在县城里都能大把挑,会挑个在村里说不上婆娘的陈立根?
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好歹能肥花,陈立根肥花都肥不起。
刚刚张母一口一个陈立根戴了绿帽子,帮李月秋兜底,骂得这么难听,是个汉子都忍不了,他不走就不走吧。
“村里前不久收到了封匿名信,你们这之前一直在镇子处理李大有的事,咱也不好再给你们添麻烦,所以也没让人给你知过消息,那封信我们先按下了没往外传,信上的事也没几个人晓得,不过,这会,该晓得不该晓得的都晓得了。”张母刚刚那话虽然听了脏耳朵,但左右说的差不多是匿名信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