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那个张扬恣意的少年，外表炫目，底色冰凉。

她翻了翻写着价格的标签，指尖顿住。

——是她半年的生活费。

她看了太久，顶着柜姐礼貌又带着微妙鄙夷的目光上，落荒而逃。

其实她知道陈妄不缺钱，也未必喜欢这种奢侈精巧的小玩意，虽然他比较低调，但从他对金钱随意散漫的态度，也能看出家境的富裕。

但在不在意是他的事，送不送是江念的事。

只有平等且尊重的关系才能长久。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柔弱的菟丝花，靠攀附着陈妄生活。

陈妄给她送了昂贵的生日礼物，她自然也要回礼。

江念垂着脑袋，脚下白色的帆布鞋尖点地，马尾辫晃啊晃，一边是羞耻度爆表的女仆装，一边是陈妄那双冷冽的眉眼，左右为难。

老板看她迟迟不说话，催促道：“美女，犹豫什么啊，现在像这么好的兼职可不好找啊，又清闲工资又高！”

江念抬头，咬着下嘴唇，声音细细的像小动物：“可、可是那个衣服也太……”

老板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说：“是、是有点奇怪啊……但那些宅男不是就好这一口吗？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要不搞这一出，我这赚的连房租都交不起！”

他说着，看了眼小姑娘。

江念侧着头，青春柔美的侧脸泛着莹白的光晕，跟小仙女似的。

他也算有些经历，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但真没有比她还好看的女生。